秦氏一聽,拚命點頭「對對對,我也是這個意思啊,陸恩公,你說的太對了。」
「前些時日,咱們覃家碰上了件大麻煩,想必陸恩公聽過吧?」
陸修遠點點頭「王知縣……」
他頓了頓,立刻改口道「是叔父都同我一一說了。」
秦氏鬆了口氣,既然陸恩公都知道真相,那也沒什麼好瞞着他了。
她差點忘了,這琨闍和凝竹那丫頭的事,陸恩公也有幫忙。
「雖說劉家現下是倒了,難保不會有下一個劉家在咱們背後虎視眈眈。」
為了這檔子事,秦氏已經有好些天沒睡過安穩覺,但宛丫頭只讓她放寬心,她哪裡能放寬心?
還有那倆兄妹的事,整天把臉藏在面具裡頭,怎麼保證不讓人發現?
陸修遠輕咳一聲,將玉骨扇合起往手上一敲
「寧遠縣雖說是富庶,但這裡的民風還是閉塞了些,同行見到你們覃家只是嫉妒,卻不知道關竅在於提升自家酒樓食肆的口味,實在是不應當。」
「對啊。」
秦氏接着他的話,十分認同。
「尤其你們才搬來寧遠縣還不到一年,半個月內擺起了小攤,兩個月後開了家食肆,這才三個多月,速度之快,旁人難免會起歪心思。」
「對啊。」
「尤其你們身邊新招的兩個廚子,身份不一般,這整個寧遠縣誰不知那日王知縣審判劉家掌柜窩藏南蠻探子一案。雖說他們兄妹二人並不和南蠻探子牽扯什麼關係,但是寧遠縣的人若是有心,難保不會被查出什麼蛛絲馬跡。」
「對啊。」
秦氏現下覺得陸恩公簡直就是她肚裏的蛔蟲。
「如今覃家食肆已經忙的不可開交,你們個個謹小慎微,想必覃嬸娘心頭不是滋味。」
「說的沒錯啊!」
「但是若覃家酒樓不開在寧遠縣,而是直接開在商賈眾多,繁華秀麗的京城,一來不會惹人懷疑,畢竟京城的每日新開的酒樓如雨後春筍,來來去去的名廚也是數不勝數,無人會注意你們。再者在京城做生意,味道才是王道,彼此公平競爭。若是有人私下使那些齷齪手段,一旦被人發現,只會遭同行唾棄,不會如在寧遠縣這般讓你們日日如履薄冰。」
「二來那對兄妹的身份,不用如此遮遮掩掩了。」
彎彎繞繞了大半天,終於說到了重點,陸修遠這番娓娓道來,終於把秦氏繞了進去,她起身一拍大腿,下意識脫口而出
「說的對啊!」
「咱們要開酒樓,就應該直接去京城開!」
秦氏被陸修遠鼓舞的相當激動,終於把廚房裡頭的覃宛召喚了出來。
覃宛端着食盤走到院子里,將盤中剛做好的四樣菜擺了出來
「這是清蒸鱸魚、乾菜燜肉、蟹粉獅子頭還有四寶菜,陸恩公還是趁熱吃,免得回京城吃不上了,畢竟咱們家現下還不打算千里迢迢舉家搬去京城。」
她收起餐盤,陰陽怪氣的挑釁了陸修遠一眼。
方才他後面引誘秦氏搬到京城的那些話,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在她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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